濱海中學(xué)高一(1)班 周熙媛
老舍筆下《鼓書藝人》中那個“心里直翻騰,開不了口”的藝人懷揣著對苦難的憤懣卻在封建禮教下失語;艾青筆下的鳥“用嘶啞的喉嚨歌唱”,唱出個體覺醒之歌;穆旦詩中“帶血的手”擁抱著從失語困境中破繭而出的民族覺醒。這漫長的覺醒之路,始終以愛國之情為血脈,貫穿于個體掙扎、自我覺醒與民族奮起之中。
在黑暗的歲月里,個體淪為失語者。清朝文人徐駿因“清風(fēng)不識字,何事亂翻書”的詩句被曲解為諷刺朝廷而遭殺身之禍,他筆下的自然景象本是文人對家國的眷戀,卻成了文字獄的祭品。戊戌變法失敗后,被困獄中的譚嗣同想以“我自橫刀向天笑”的絕筆喚醒民眾,卻只能在刑場上留下“有心殺賊,無力回天”的悲愴回響。這些愛國志士并非沒有吶喊的勇氣,而是在特定的時代背景下,他們的聲音還未傳出就已被絞殺。他們被時代的枷鎖鎖住了喉嚨,在無聲的掙扎中等待破繭。
有人在沉默中點燃火種,覺醒便如星火燎原。魯迅的覺醒之路,正是個體從失語到吶喊的典范。當(dāng)日本課堂上的幻燈片映出中國人圍觀同胞被殺害的麻木神情,他明白了,比身體疾病更可怕的,是民族精神的癱瘓。于是,他棄醫(yī)從文,以筆為刃,在《狂人日記》中撕開封建禮教“吃人”的面具,在《祝福》中批判封建禮教對人的束縛與壓迫。魯迅筆尖流淌著的是“寄意寒星荃不察,我以我血薦軒轅”的愛國豪情,正是有了這樣個體的覺醒,我們的民族才有希望。
個體的覺醒終將匯成民族的吶喊。艾青“嘶啞的喉嚨”里,唱的是“對這土地愛得深沉”的赤子之情;穆旦“帶血的手”擁抱的,是“一個民族已經(jīng)起來”的悲壯覺醒。當(dāng)楊靖宇在冰天雪地中孤身抗敵,當(dāng)聞一多的最后一次演講拍案而起,無數(shù)曾經(jīng)失語的個體在愛國情懷的感召下挺身而出,匯聚成一股強大且不可阻擋的力量。這種整個民族奏響的愛國強音,正如《黃河大合唱》中“風(fēng)在吼,馬在叫”的吶喊,沉睡的東方古國在炮火中挺起了脊梁。
從老舍筆下開不了口的藝人,到艾青詩中嘶啞歌唱的鳥,再到穆旦詩里帶血擁抱的民族,中國人的愛國之路向來伴隨著從沉默到吶喊的覺醒。如今的我們站在和平年代,更要懂得:我們的每一次思考、每一句發(fā)聲、每一份行動終將匯聚成推動民族復(fù)興的強大洪流,個體的聲音即使微小,也掩蓋不了我們對國家的熱愛。讓我們腳踏實地、砥礪前行,成為推動時代進步的那股力量。 (指導(dǎo)老師 胡麗麗)